卧室朝南,光线充裕,冬日里能闻到阳光的味道,中间的双人床柔软舒适,只是一想到柴观雨和其他人在这上面交换过彼此的体温,孟听潮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孟听潮以为是柴观雨回来了,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僵住了。
门外面的不是虚情假意的柴观雨,而是西装笔挺的江声。
即使穿着西装,江声的身上还是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少年气。
四目相撞,孟听潮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那天,你从这扇门走出去的时候,”江声将手中的雨伞挂在门上,“整个小区,就这里亮着灯。”
“我能进去吗?”琥珀色的眼睛望向房间里,似乎是透过孟听潮在探查柴观雨的身影。
孟听潮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房门。
江声没有说话,在玄光处脱了鞋,就好像进自己家一样,稀疏平常,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孟听潮的面前,直直望着黑色的眼睛。
外面的大雨滂沱,像是数不尽的珠子打在地面上,孟听潮没有躲闪,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江声。
五指穿过发丝扣在后颈,孟听潮无法后退,江声凑在他的唇边,额头顶着额头,“昨天,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去卖画了。”距离很近,孟听潮的呼吸喷在江声的脸庞,灼热撩人,“卖了很多钱,卖到可以让方慢牢底坐穿。”
“下次可以和我分享吗?”江声的目光低垂,落在听潮的唇上,“我以为你和他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