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不理会着急的江宴,他一直盯着蔡新宇,好久都没眨过眼。
那双好看温和的眼睛里,始终噙着泪,却不肯掉下?来。
“蔡新宇,就算没有江宴,我也做好了只要看到你就想办法和你同归于尽的想法!我是?因为我姥姥的心脏病,才懦弱成?了我自己?最瞧不起的样子!如?果没有顾虑,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贱命!你以为你扣着我的身份证,户口本,高中毕业证书,我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吗?我不在乎那些,我不在乎!”
“你的户口本也在他那?”江宴搂着林屿,把他身体?转过去,不让他再看蔡新宇。
孩子已经开始大口喘气,明显出现了体?力透支的情况。
可林屿狠狠咬了一口江宴,挣脱他的束缚,转过身,扒着玻璃门继续嘶喊:“蔡新宇,你活该!你活该!”
他的嗓子已经哑了。
江宴又?一次抱住他,“冷静一点,林屿。为了这种人渣,不值得生气。”
林屿听到这句话,瞬间眼神?聚焦,他看了一眼江宴,所有的情绪如?海浪退潮,他突然的安静,安静到好像时间停止。
“对?,他不值得我生气。”林屿选择听话,他乖乖趴在江宴怀里,露出一个邪恶至极的笑,盯着蔡新宇被蛇狠狠进攻。
地上的血滴滴答答,敲打着愉悦的节奏。
蔡新宇的疼痛达到极限,他骂不出来什么了。
万千后悔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很想死,不想无休无止地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