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把自己抱得更紧,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知道江宴要生气了。
“林屿?你在做什么?”他看到水龙头的方向,是冷水,颇为惊讶,一下子心疼起来。
他大步跨向林屿,拽下好几套睡衣,裹在这冻得浑身青白嘴唇黑紫的小可怜身上。
“天啊,这么冰!”他把林屿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额头上的温度冰的让江宴心惊肉跳。
“你知不知道外边的温度只有3°!这是一楼,水都是走的地下管道,地下温度会更低!你怎么能!”
唉,江宴没再说下去,现在都不用王剑安排心理医师来跟林屿聊聊。他一个门外汉就十分确定,这孩子绝对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自虐会让他极度压抑的情绪得到一定的缓解。
“对不起,对不起……”林屿浑身轻轻颤抖,不停道歉。
他不想给江宴带来困扰,可他也需要用自己的方式释放无尽的压抑情绪。
江宴扶着他往外走,可林屿很抗拒。
“要洗澡。”他声音弱得像小虫子,可怜兮兮。
“行,我看着你洗。”江宴不会再让这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冲冲热水缓解对他也好。
林屿摇头。
“没得商量。”
林屿红了眼圈。
“哭也没用,我心肠很硬。”江宴态度很坚决,“我,大你七岁,大八岁就是隔代人了,我勉强算得上是你长辈,怕什么?”
说着他拧开了淋浴开关,单手拽着林屿手腕,牢固得像是铁链,任由软绵绵的林屿怎么都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