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形的记忆回到前一天,阴冷的地下车库里,他的冷汗沿脊背滑落。
“你说是自愿的,到底自愿了什么?”她步步紧逼,寸步不让,“自愿被陆于则抱?自愿玩弄媒体?还是自愿放弃当艺人?”
节奏越来越快,叶形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该怎么告诉yuki呢。叶形想。他无法复制彼时心境,那一刻种种认知重叠,情绪失衡,他脱口而出。
“你真了不起,叶形,”未等到回应,经纪人冷笑一声,“帮你把路都铺好了,现成的答案不讲,非要让事情更复杂?”
“不是……”
“还是你想要看公司的笑话?”
一阵焦躁涌上心头,“不是,”叶形试着更加肯定,“我从没这么想过。”
“那你想干什么?”yuki飞快接口,问题兜兜转转回到最初,“想给陆于则陪葬?”
叶形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比此前任何一次的分量都重,坠得他骨骼发抖。
“和陆于则没有关系。”
“你的实际行动不是这么说的。”
叶形几乎要绝望了,他无法让经纪人相信这一点。他的语气越笃定,所表达的含义就越虚假。
“我只是说了事实。”他毫无说服力地反驳道。
“事实,”yuki的冷笑沿着电波信号变得越发怪诞,“事实是陆于则已经失去了一应商业价值,名声全烂完,连带着公司一起沉掉,”她的气息沿着收音孔不断放大,“而有个足够诚实的人,想要和他一起死。”
先是“自杀”,继而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