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看着你,”陆于则说,执着地,“——从很久以前开始。”
终于。
就这样刺中心中隐秘的渴望和期待,分外直白,和以前任何氛围都不同。是氧气存量不足吗,不然怎么会让人头晕目眩。
叶形忽然想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电梯下行,他在失重作用带来局促里,隐约怀疑情况不妙。
他逃避不开陆于则的目光,透过隔膜,径直投射入他的眼底。
回忆中的细节闪烁着,相继而至。他想到泳池边的干毛巾、银杏树下的月亮、明黄色向日葵花瓣;他还想到60秒红灯间隙的紧张、接吻时温热的口腔、凌乱床铺上追逐摸索过的身躯。
纷乱的全部。
我一直在看着你。
“……你说的根本不对,”叶形说,燥热沿着脖颈向上攀援。他抬头,却不敢长时间与陆于则对视,只能片刻后掠过,“虽然不知道你是否在暗示什么,但关于我会轻易原谅我喜欢的——”
“我的确在暗示,”陆于则轻声打断了他,逼近,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叶形的脸颊, “……我希望你喜欢我。”
大胆的举措。
他停住了,短暂地,在这数秒的空白中,叶形恍惚觉得陆于则的眼睛里带着陌生的痛苦,就隐藏在他的笑容之下。
“我——”
“我希望如此,叶形,这是我的暗示。”陆于则让叶形止于第一个音节,他们离得太近,鼻息都快要交缠,“但和其他任何想法、事件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