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他席地而坐,纵使椅子就在旁边,但他就是想让身体接触地面,而这种接触好像并不足够。叶形后仰,手肘着地。他慢慢地躺在下去,摊开双臂,放任皮肤与冰冷的地砖贴紧,任由铃声响彻。
他是不是该问问yuki该怎么办。
坚硬的地面硌着后脑勺,一点都不舒服。叶形想,他的姿态一定非常蠢,蠢得如同一张没有意义的写真照片。
就这样,他看着天花板,用视线描绘着灯箱边缘,度过了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又忽视掉三个电话。
他在心底读秒,第一个电话持续了最久,真正响铃59秒,而最后一个似乎最没耐心,仅40秒就挂断了。
叶形弯起嘴角,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空瓶子丢在地上,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坐起身,在恰到好处的安静中坐了半晌,接着站起来。
惠良留下的啤酒好像还在,叶形想了想,法律并未规定白天喝酒违法。
他拖着步子挪动,就在他经过桌子的时候,第七次电话响起。
无视比较好。他想着,还是没忍住分心瞥了一眼屏幕。
不对,和刚才不一样。
他停下。
屏幕上没有号码。叶形垂下头,脊椎支撑不住沉重的头颅。
……错了。
那不是未知来电,不是陌生的一串数字,而是汉字备注,是一个两个字的叠词,平日里只要看到就会让他感觉到温柔。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