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精心设计过的吗?”
他诚恳地看着对方,动作大胆,他只要得到答案。
陆于则睫毛颤抖,灯光寂寞地照射着,充斥着寒意。
“四月底,于子肖被传唤,”叶形继续说,步步紧逼。掌心泛起湿气,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巨大的浪潮来临,将他淹没,“六月底,于子肖‘失联’了,”时间和对应事件不太精确,希望不会影响到这番话的效果,“可两次都无人关注。”
他的结论并不严谨,于子肖的两次波澜实际上具备一定讨论度,只是叶形和陆于则的花边新闻草率地将其泯没了。
草率到不可能是纯粹的巧合。
陆于则微微仰起头,叶形能看见他清晰利落的脖颈线条,流畅又优美,在冷光下漂亮得如同石膏像。
苍白得好像稍加用力就能扼断。
叶形握紧手。
“告诉我,陆于则,”他几乎能触及对方骨骼的力量,正在他手中坚韧地抵抗,“星都是不是在利用我们的关系,”他哽了一下,“——利用同性丑闻……用这种卑鄙的讨论度,来掩盖自身的犯罪问题。”
一字一顿。
陆于则的手腕倏地僵住了,不敢相信叶形说了些什么。
他震惊地微微张开双唇,一丝细微的绝望蔓延至他的眼眸深处。
“……原来这就是你的想法,”良久,他嗓音沙哑地说,“……我们的关系,是一桩丑闻。”
如此柔软,又如易碎品般清脆,叶形此时想要收回前言却力不能及,只能故作冷漠地无视掉。
“看来我猜得没错,”他想要回应对方的话,可潜意识拉住他的冲动,说那不过是又一个谎言,要欺骗他的心,换他怜悯。叶形的胃又开始痛了,抽搐般的绞痛,“你全都知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