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于则从鼻腔里发出细微的笑声,“你不在乎这个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夜间的寒意持久而尖锐地让他皮肤发冷,那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更深层意义。
所以他说:“可能没你那么在乎。”
陆于则未置可否,他变道至最左侧,超过前面的车。
八点多钟的高架仍旧具有相当多的车流,通勤时段延长到此刻,最右匝道源源不断运输着机动车,零星汇入车流,稀疏地疾驰着,目的地或许有人在等着他们,又或许只有空荡荡的黑色房间。
叶形单手托腮,撑在车门置物架上,很想和陆于则聊聊这些事。
关于他的想法,坐在这辆车上看到的路面,还有无穷无尽的、感知上的……凌乱碎片。
但他不能。
他和陆于则甚至不是朋友。
“你在顾虑什么?”
驾驶座传来声音,叶形猛地一惊,偏头看向说话的人。
陆于则仍端正地坐着,好像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好像刚才短暂地进入了某个平行宇宙,好像叶形突然出现了幻听症状……反正不太真实。
“我吗?”被问的人清了清嗓子,极其自然,“为什么这么说。”
陆于则想了想,“……因为你的表情就是这样。”
“哪样?”叶形迅速接口,宛如给自己的失态打掩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