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出他的姓,然后急速转弯,生硬地将尊称转变为全名。他回忆起他们上次交流达成的共识,于是这三个字变成了谨小慎微的试探。
他第一次这么叫,听起来像是某种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罪行,带点禁忌的刺激。
但是感觉不坏。
陆于则挑眉,他打量着叶形,后者被看得不寒而栗,接着物理意义上地抖了一下。
“你很热吗?”陆于则问。
叶形想起来他正穿着短袖,即便有暖气,可寒意还是顺着他的袖口往里钻。
“没有,”他摇了摇头,觉得详细把前情解释一边太过麻烦,便把戏服拿起,微微抬手,“我先脱好,过会有人来拿。”
陆于则了然,他或许也有过相似的经历,工作结束后不能把公物带回家是正常规则。
“你的戏份都拍完了。”他笃定地总结道,没话找话般,叶形挠挠头,诚恳地说是。
陆于则思索片刻,好像考虑当下时机的正确性。但犹豫稍纵即逝,他立刻行动了,在叶形的注视下,缓缓地把手从背后移到身前。
叶形倒吸一口气。
三分钟前,他绝对无法预料到陆于则带着这个来见他。
——陆于则的右手上有一捧花束。
他难以置信地直视陆于则的脸。
不知所措的困惑降临,叶形觉得双手无法找到恰当的摆放位置,只能不伦不类地抬在半空。
有人正在悄悄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