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形在旁边偷偷瑟缩了一下。
从社交角度来看,对某事有特定坚持的人,最好不要试图触碰其底线。惠良双手抬起,作出投降的姿势,“我就随口一说,”他转向叶形,转换话题,“小叶,你冬卉姐不去,咱们爷俩单独喝一杯?”
叶形咧嘴,“哪跟哪儿啊,”他把背包拉链拉上,“惠哥你四十还没到呢,别占我便宜啊。”
冬卉在旁边拍了下他的肩膀。
“那你去不去。”惠良对他扬了扬下巴,眉头蹙起,表情倒没在生气。
这时候再急着找借口就太晚了,叶形家没有处于离乳期的高需求宝宝,也没有需要投喂的猫猫狗狗,他连亟待浇水的绿色植物都没。
所以他露出那种五年前训练有素的偶像式笑容,“去。”
惠良对此较为满意,“立刻出发,”他大拇指向后一指,“上次聚餐的那家店,我先约个包间等你。”
听起来好像有点怪。不过叶形也竖起大拇指,方向朝上。
休息室门被顺手带上,咔哒一声,叶形把外套扣好,背上装了配餐的包,对着镜子确认妆都卸了才转身,冬卉又重新戴上眼镜,挥了挥手。
“万事小心,”分不清她让他小心哪方面,她提醒道,“明天别忘了去公司,我让小朱早上提醒你。”
叶形调整了背包带,把兜帽戴上,“谢谢冬卉姐。”
冬卉微笑,“跟惠良说,下次我一定一起去。”
叶形一边答应一边合上门。
这类“下次一定”的约束大多没什么实际效力,但如果说话的是冬卉,那她说一定就一定,她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