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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陈适安偶然瞧见偷拍来的照片,随长安正往路教授家走,拎着礼品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熟悉的戒指,火急火燎找人查了随长安是否已婚或在谈对象,确认没有之后松了口气,还收获了意外信息,就是随长安身上背着千万的债务。

他猜随长安戴着那枚和他当年做的一模一样的戒指是因为对他念念不忘,所以不管不顾地开车过去堵人。

随长安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他那点确信慢慢被打压,努力找话题多试探随长安,完全不出乎意料,随长安很疏远。

在停车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留下随长安,他确实大着胆子那么干了,只是随长安一开口他就忍着哭意打开了车门。

随长安的脚步停下时,他几乎要高兴疯了,但随长安迟迟没折返,他忍不住揪紧心口的衣料,默念着:小随,求求你了,别走。

他猜,随长安一定自我纠结了无数次,才鼓起勇气转身。

看到随长安湿润的眼睛,他毫不犹疑地下车狂奔,时隔三年又一次飞扑抱上随长安。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动泡沫一样让他迷乱。

陪随长安上楼拿了行李退房,再开车去到新公寓,因为交通不便,他早就搬到了这间公寓,那间充满情怀的老公寓还一直留着。

随长安先去洗澡了。

他心静不下来,手还一直抖个不停。

偏偏这时候陈适安打来了电话。

他偷摸躲进杂物间接电话,一开口震惊陈适安。

“大哥,你这什么鬼动静,踩电门了是吧?”

“啧,我付钱给你就是为了听你说闲话的?”

“别嘛,开个玩笑。”

陈适安咳了几声,郑重其事道:“那边我查得差不多了,其实随长安根本没必要给随兴国还债,继承到的遗产全拿去还债,剩下的不够也不会追究他法律责任,就是放贷的公司比较贼,经常在合同上搞文字游戏,收买原告律师,难搞得要命,可惜了,碰上我这位精英律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