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他不爽。”
周如溯后退了几步,拨出报警电话,低声报了个地址,然后一边找东西一边给还在校的兄弟发信息。
周遭没有监控,周如溯一手拿手机录着像,另一只手拿着几乎腐朽的木棍,冲入人群踹开扎堆的几人。
他看到随长安像具尸体躺在墙角,皱巴巴的衣服上满是雪和泥堆的脚印,脸颊上也沾了雪,两侧都是血一样红的巴掌印,两只本应捂着痛处或脑袋的手摆在身边,丝毫没有反抗过的迹象。
“你谁啊你!”
被推开的人很快又聚了上来,揪着他的衣领就是一拳。
周如溯平时看起来又坏又痞,根本不会打架。
他趁着被推倒的时候,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恶狠狠地瞪着这五个人,很快站起来,用蛮力挣扎着推开几人,又把一人撂倒,木棍毫无章法地乱抡,最终被甩在地上。
“你妈的臭傻逼,喜欢逞英雄是吧?我让你当个够。”
“还是个外国佬,呵,在我们地盘上还敢乱来,我看你是找死。”
周如溯的木棍被抢走,几人摁着他,用木棍一下又一下抽打身体,几只脚不断把他往墙角踹,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周如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硬刚,只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随长安跑掉。
他护住脑袋,弓着身任由几人暴打,全身各处剧烈的疼痛让他有种要死在这的感觉,内心的信念让他闭紧嘴巴,不泄出半声痛呼,从缝隙中偷偷看向随长安。
随长安也正看着他。
那张脸依旧如月光般清冷,神色平静如水,像一座倒下的雕塑,眼睛眨也不眨,定定地注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