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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

周如溯往前走了几步,内心隐隐有些担忧,怕随长安听到了那些恶语。

随长安直白而真诚语气却毫无波澜地说:“谢谢。”转身就要走。

周如溯看到了这些日子里的转机,狗腿子似的跟了上去,傻呵呵地笑着问:“学长,你回实验室吗?”

“不回。”

随长安径直走入大雪中。

周如溯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多大的雪都不在乎,但见到随长安肩头落雪,怕湿了毛衣生霉难清洗浪费时间,从书包里拿出伞撑开,继续跟在身旁:“那你要回家?”

随长安没有说话,在他的伞下走了十五分钟路,进入学校附近一家小杂货店,买了一盒小小的象棋,还有两瓶咖啡一瓶牛奶。

那只手伸到身前时,周如溯只注意到他手背的红痣,是朱砂的红,接着诧异地看向他的脸,果不其然没有丝毫的波动,依旧寡淡无情。

周如溯接过咖啡,惊喜地喊:“谢谢学长!”

“嗯。”

随长安收回的手顺着拂去自己肩上的雪,偏过脸时,低垂的眼帘像两轮弯月,鼻峰连着唇线到下颚线,像一条水织的绸带,连接着日与月。日是耳垂,月是喉结。

他看到随长安的耳垂和傍晚的太阳一样红,滚动的喉结总格外勾人浮想联翩。

周如溯莫名觉得脸有点烫,心痒得紧,还在疯狂跳个不停。

随长安没注意到他的神色,或是因为本就不想观察他,径自迈开长腿往外走,刚扫过的肩又落了雪。

周如溯不想放过这么难得的独处机会,毫不犹豫跟了上去,继续为他打伞。

一路上,随长安都没有看他一眼。

周如溯没话找话道:“学长,你过圣诞吗?”

“不过。”

“那你放假喜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