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抹拓印在骨髓里的鹅黄色,周如意心软了。
他趴在窗台上,看了许闻松很久,惊讶地发现许闻松壮了一圈,头发也从干枯变得柔亮,似乎每一处都变了,连眼镜都摘了下来,只看到后脖颈和绞在一起的手还是同样白皙。
许闻松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仅用一个月就变回了从前许闻松的模样。
他想的是感动,内心滋生出更多怜悯和自责,决定再和许闻松好好谈一次,行不通再想办法。
他扭头撕了张纸,写下“自己上来,密码wa0522010”,揉成一团,瞄准许闻松的脑袋扔下了去,然后迅速躲起来。
他焦急地等待着,手表走了二十分钟,门外还是没有动静。耐不住站起来,又趴到窗台上看。
刚看到无人的大石头,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他立即拉好纱帘,坐到椅子上,随便拿了本书,故作自然道:“进。”
许闻松缓慢地压下门把走了进来,刚哭没多久的眼睛红红的,正对上他的目光,眼神带有几分怯意,又流出了几滴泪,脚步停在两米之外。
“kalyan。”
许闻松轻轻喊了一声。
周如意立即扣紧手里的书,压下鼻腔的酸,装出冷漠的样子。
许闻松走到腿前,蹲了下来,以仰视的姿态看着他,显得格外卑微。手却大着胆子抓住了他的手,捂在两片温热的掌心里。
“对不起。”
许闻松深切凝视他,语气比哪一次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