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松还爱他,私心希望不要忘记他,所以才把这朵花当成了最后的礼物,也是最后的愿望。
他有点好奇,又不敢知晓,许闻松在镌刻这个发卡的时候,是以怎样的心情。是心理的折磨,还是对他的思念。不管怎样,最后是心魔占了上风。
他很后怕,如果他去晚了,没人能救下许闻松,该怎么办。
现在的许闻松一定觉得无所适从。既无归处,也无去处,差一点在爱的人面前碎成一滩烂泥。自责、抑郁、失败。他肯定觉得他更配不上自己了。
三年过去,许闻松一点都没变好,现在还在自我折磨。
周如意恨自己没办法替许闻松分担苦痛,又没有能力拯救许闻松。
“kalyan……”
许闻松突然发出一声梦呓。
周如意身体一僵,呆呆地看着这张熟睡的脸庞,恍惚间回到了相恋时,睡梦中的许闻松总会一边呢喃他的名字一边傻乐。他那时候总嫌弃地推开许闻松。
而今仅仅是一声微弱的呼唤,令周如意欢喜不已。
他在悲伤中露出一个破碎的微笑,捏起许闻松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说:“许闻松,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不信的话,就留下来,见证我的永远。”
许闻松没有回应,被握住的右手抖了一下。
午后,周如溯带着打包好的饭菜和一封信回来,指挥两人热菜摆餐具,自己跷着二郎腿吹着口哨监工,探究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游移。
看到周如意端着盘子路过,突然说:“你大冬天的别什么卡子,冷不死你。”
周如意把别着发卡的那一边脸撇开,冷嗤一声:“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