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摊位对周如意没有吸引力,吃饱之后脑袋开始发热冒泡泡。
许闻松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拦了辆车返回民宿。
周如意洗漱完躺在床上发呆,后知后觉地想,今天吃了这么多油腻的东西,要是长痘了,一定会被死对头们嘲笑,被老师骂。
自我检讨一秒,周如意的心很快就被傲慢占据上风。
那些死对头都是手下败将,无可畏惧,老师受制于周家的压迫力,再怎么骂也不会超过三句。
更何况,周如意巴不得他们多做些什么,好给他一个不再跳舞的理由。
没过多久,许闻松洗完澡出来,没戴眼镜的模样显得有点清冷,仿佛眼镜才是本体。
目光追随中,许闻松在床边蹲下,打开行李箱找东西,忽地顺着目光看过来,问:“kalyan,你这周的日程表写了吗?”
“明天再说。”
周如意犯拖延症,起身找手机的动作都十分缓慢。
“好。”
许闻松也不催他,拿了个本子起身,走到床头柜边戴上眼镜。
周如意给周如溯回信息,又粗略地看了眼舞蹈班群的信息。
老师在群里点名查寝,从头到尾没有出现他的名字,有个新来的女生觉得不对劲,发了一句“kalyan好像不在”,老师回复她“他随便”,后面几个关系不大好的男生跟着附和“人家是小少爷,怎么可能跟我们住一起”。
被孤立得彻彻底底。
周如意嗤笑一声,不觉得难过,只觉得可笑。
明明这个班里每个人的家庭都算得上富裕,只是势力不如周家,就因为周家和他的那些谣言,虚假地吹捧着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刚准备关上手机睡觉,许闻松突然走到面前,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轻轻覆上额头,凑近的脸颊带着忧虑。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