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医药箱吗?”衡澜问。

“有,”阮今雨虚弱地抬手,“在柜子里。”

衡澜找到医药箱,打开箱子,先看到盖子上有小孩涂鸦过的痕迹。

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三个人被一颗爱心包裹着。

衡澜的心被刺痛一下,然后才低头找药。

医药箱里也很干净,只有些创可贴和绷带。

衡澜合上箱子,拧了条毛巾轻轻盖在阮今雨额头上:“家里还有其他药箱吗?”

阮今雨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眩晕和恶心感潮水般,一阵阵地涌了上来,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没事,你好好休息。”衡澜抬手抚了抚阮今雨的头发,“其他的交给我。”

社区工作人员挨家挨户来发菜,衡澜接过菜,套在防护服里的工作人员盯着衡澜的脸有些愣神。

不过,一想到衡澜曾公开说过在追求阮今雨,工作人员又释然了。

“我的,我的朋友生病了。”衡澜斟酌着话语,“虽然我知道现在社区全封闭,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但是我的朋友发烧了,我想知道是否可以紧急就医?或者拜托你们送些药品过来?”

“发烧?”工作人员警惕起来,“你先等等。”

随后,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低头交谈着什么。

在等待他们给出答复的时间里,衡澜想了很多,如果她们在怀疑阮今雨感染了甲级传染病的话,那她绝不会让阮今雨一个人被拉去隔离。

几个工作人员多方请示,又盘问了衡澜阮今雨的病症,最终跟衡澜说:“她没有染急性传染病,不需要去隔离。但是现在医疗资源非常紧张,你要知道不仅是你们社区,很多其他社区也都集中爆发了疾病,她这种情况不符合紧急就医的要求。”

衡澜认识一些身居高位的朋友,往常她从未想过动用这些关系去为自己谋求一些福利,但如果是为了心爱的人,那么所谓的一些清高都可以尽数抛在脑后。

电话是全都打通了,但从电话里,衡澜知道了一些更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