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意兴阑珊,失魂落魄,像个透明的瓷人。
“她……”唐娅没敢完整说出阮今雨的名字,“还是很坚决吗?”
“我才知道,离婚证的封面也是红色的。”
唐娅哑然,原以为一切只是小孩闹着要博得关注的把戏,没想到阮今雨性格是这样的柔中带刚。
真是跟安渝一模一样。
终究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看来,你跟安渝的事,确实伤到了她,年轻人就是这样,爱就是爱,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衡澜手指描摹着钢印的轮廓,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你是衡澜,”唐娅说,“没了安渝,没了阮今雨,总有下一个。”
“下一个?”衡澜靠在椅背上,手揉着太阳穴,冷笑着,“你的话说得太轻了。”
唐娅望着衡澜苍白透明的面庞,忽地意识到,也许在衡澜心里,阮今雨并不只是一个影子。
“哦,原来你舍不得她。”唐娅不住地摇头,“既然这么在意,早干嘛去了?”
“本来今天我有把握的。”衡澜眉头紧蹙。
唐娅好奇:“那为什么还是离了?”
如果衡澜有心挽留,唐娅想象不到什么人能狠下心来拒绝她。
“韩政坤。”衡澜朱唇轻启,吐出这三个字来。
“原来是这个老狐狸,难怪你说上了一个当。”唐娅说,“破镜可以重圆,离婚可以复婚。”
不过,伤了的心即使捡起一片片粘连,终究变不成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