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来了东海,先是闹别扭,好不容易和好了,身上又来了信儿。
如今身上也过去了,陆银屏以为他有求欢的意思,正羞答答地准备来个半推半就,却见他的面色却不大好。
“怎的了?”她忙问,“瞧着这么虚?”
男女相处还有一道,便是不能说男子虚弱,也不能说女子随便。
若是放在往日,陆银屏定然会被收拾一番。
然而当下拓跋渊不仅面色不佳,就连神情似乎也有些崩溃的预兆。
他从榻上起了身,先交代陆银屏:“朕出去一趟,一回儿回来,你先歇着。”说罢也不等她回话,疾步便出了门。
陆银屏察觉不对劲儿,忙高声唤了苏婆和秋冬进来。
“你腿脚快,追上去瞧瞧陛下怎么了。”她先指使秋冬先去追人,秋冬应了后兔子似的跑出了门外。
陆银屏又问苏婆,“婆婆,那旋龟真有这样好捉?我怎么觉得陛下不对劲儿?”
苏婆也自知瞒不住,便一五一十地讲了。
“旋龟毕竟是凶兽,需要人血引上岸。十年来就只见着这么一只,陛下对别人不放心,担心出了岔子捉不住它,这两日日日都在放血就为了能亲手捉住……”
她说得很慢,却让陆银屏听得揪心。
“怪不得,这两日他一直避着我,说是去找老师下棋,原来是放血去了。”陆银屏咬牙切齿地道,“我又不是没有心,这么着还不告诉我,真叫我难受……”
她趿了鞋下床跑出去,不顾耳边风声呼呼,朝着李璞琮的住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