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听到了什么?”他问,“海里头有什么?”
他没告诉她,不仅是他,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
可对陆银屏而言,十八岁的人的耳朵却只有八岁
然而陆银屏却掏了掏耳朵,皱着眉头道:“不听了……耳朵眼儿疼。”
聋症刚刚被那精核医好,听多了自然觉得疼。
拓跋渊将她放平了,小心地避开了床沿。
他刚一下榻,又被陆银屏拉住。
“您要去哪儿?”她问。
眼下陆银屏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眼前的情人
“你刚刚能听到响动,朕担心旁的声音吵到你。”拓跋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朕叫她们将你那些首饰收一收,等你再习惯些,耳朵不疼了再用。”
陆银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那些钗环果然都被卸了。
她是有点儿不高兴的
若她是清水似的美人也就罢了,可偏生是一副浓艳的模样,珠玉最是适合她。
可为了自己的耳朵能好受些,还是忍忍好了。
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朵,感觉下面被什么包起来,还有些撕裂的疼。
“别摸。”拓跋渊上手将她那只不老实的爪子扒了下来,“好不容易上了药又缝上,你一摸裂开了怎么办?”
陆银屏一听
“旋龟的精核就这么一个,不能再做成首饰戴着,万一弄丢可要再等上十年。”天子又解释道,“给你耳朵下面开了一条缝塞进去,等长进肉里你再蹦跶都摔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