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是个火爆脾气,一听永宁伯府的人来退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个眼光长远的长辈。”她恨声道,“欺我陆家没老人,如今又失了势,竟然找到门上来了。”
陆珍下了马,大步迈进府中。
猎心忙唤了家仆来牵马,尾随着陆珍走了进去。
陆瑷坐在垂花厅内,听着永宁伯夫人一顿好夸。
“这天生的美人胚子就是与众不同,不必浓描,单单这副花容月貌便是我看了也要动心。”
人与人说话都有一番话术,上来就大加夸赞的,后头肯定就没什么好话,或者要求人了。
陆瑷心眼实,不大爱说话,也不会应付人,往常自己的婚事都是父母料理,自父母去后便交给大哥陆瓒。
如今大哥还在禁军府,这些人忙不迭地上门,她也猜出来对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了。
实在的年轻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陆瑷开口便道:“夫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罢。”
永宁伯夫人面上有些尴尬,然而来时心头已琢磨了许多,眼下终于能开口。
“既这么,我便直说了。”她放下茶杯道,“当年两家定下亲事时你父母亲尚在,拖到如今也有些年份。前些日子家中来了个游方术士,说这两年府上不宜办喜事。
我们原本是不答应的,因为你父母人品贵重,料想着这样的家门出来的必也是百里挑一的女子。可那术士说若办了喜事,就会冲撞了府上的老太太……”
说到这里,虽然主要的地方没有点出来,但也已经十分明白了。
永宁伯瞧了自家夫人一眼,像是觉得她废话颇多,终于还是自己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