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宇文馥喊了声「阿奴」,他整个毛都炸起来的模样,她也不会去提从前的事。
崔煜不是个好人,她早就知道。天子不提他们的从前,一来自尊心作祟,二来对她有愧,三来往事不堪。
陆银屏捏了捏拓跋珣的小脸儿,透过他想他父亲的模样。
她骄纵任性又跋扈,缺点能说出一箩筐来。但她护短,她认定的人只能由她欺负。
狐狸精看着自己不说话,拓跋珣又靠近了她一些:“既然父皇同你早便相识,为何你如今才入宫?”
陆银屏能说什么?
总不能跟他说「你爹当年穿女装特别好看我以为他是个女的」吧?
她清了清嗓子,用长者爱说的一番废话做了解释:“人各有志,走的路也不同。我以为自己一直在瀛州,他早晚也要回京,所以就错过了……”
拓跋珣并没有被糊弄过去,反而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她们说你跟崔御史好过。你是不是为了崔御史才抛弃了父皇?”
陆银屏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强忍着不去揍他的冲动道:“没有的事儿,是那起子人嫉恨本宫独得恩宠,才编排了这么件事儿来泼我脏水。”
拓跋珣眸光闪烁,似信非信地望着她。
陆银屏又道:“你还小,不懂得这其中利害。她们泼我脏水,令你父皇厌弃我,这样一来睡在你旁边的就是她们,你就得管她们叫娘,给她们的爹和兄弟封爵……”
拓跋珣想了想,将李妩和崔灵素的脸带入,想着她们搂着自己睡是什么模样。
不一会儿,他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吓得缩进她怀里。
陆银屏满意地搂紧了他
拓跋珣将头埋进她怀里,本来屏息,渐渐地憋不住便呼吸了几口。
人都说狐狸精味道难闻,可她身上好闻的很,像是热热的甜糕撒了一层花瓣,是温而甜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