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底子太虚,又肝火虚燥,偏吃了这太多大热之物,怎能安眠?
应是多些平肝降火之物,再慢慢调理才是正道。”
荣贵妃听着那太医言语,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她便是料定了那太医是穆清朝派来算计自己的。
她只冷笑:“你就说,本宫与这腹中胎儿有什么不对便是,不必在这儿打马虎眼,说那么多不要紧的,本宫也听不懂。”
“胎儿?”那太医一愣。
他刚刚入宫,有许多事情并不知道,只听人传他到淑月宫为贵妃娘娘瞧病,至于胎儿一事可没有人提起啊。
“娘娘的脉象平和,不浮不躁,可不像是有孕的脉象啊。”
一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那荣贵妃听到这话,当即站起身来,直接一巴掌“啪”地一声摔在了太医的脸上。
“好你个庸医,竟是连个喜脉也看不出来,不知怎么坑蒙拐骗进了太医院。”
说罢,便朝着外头喊:“来人啊,将这个庸医拉出去,乱棍打死!”
那太医听到这话,魂儿都吓了一半了,赶紧跪了下去。
“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啊,微臣说的句句属实,不知是何处冲撞了贵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啊……”
是穆清朝打了圆场,她站出来问道:“郑太医,你说贵妃的脉象不是喜脉?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那太医听到这话,只将脑袋埋在地上,声音颤颤道:“太后真是取笑微臣了。
微臣行医数十载,又是专治妇女治病的,在当地看过的病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怎么会连个最基本的喜脉都看不出?”
“胡说,胡说!”
荣贵妃打断了太医的话。
“阖宫上下,谁不知本宫有孕已两月有余?你说本宫未有身孕,你不是庸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