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昕带着她在夜色里越过庆县高高低低的庭院楼阁,几息后带她来到郊外一处原野,才把她放下来。

空旷的原野上绿草旺盛,不远处有一条安静的蜿蜒而过的小溪。

此时夜幕低垂,四下望去一片广袤静谧,一轮圆月高悬天际,璀璨的星河就像是要落下来。

季雨笙抬头看着,又转眼去看他,一时间,觉得他眼里的星辰,比漫天繁星,还要动人许多倍。

“今晚我们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睡吧。”季雨笙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天上星星提议,“这里太美了,跟假的一样。”

“都听你的。”杜远昕躺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

“我以前住的那个地方根本看不到这么漂亮的星星,天都是灰蒙蒙的。”

“是吗?”

“是啊,而且还会有很多很亮的灯光,”季雨笙说,“只能偶尔看到几颗星子。”

“嗯。”

“那边是猎户座,这边是人马座,它旁边好像是蛇夫座……”季雨笙看着天上道,早知道以前自然课学星座的时候好好学一学了,现在都忘了那些星座的特点了,“蛇夫座有个传说,讲了一位古希腊神医的故事,他医术高超,悬壶济世,冥王看他不顺眼便向当时的神宙斯告状,宙斯不分青红皂白电死了神医,但后来宙斯发现自己的错误,把神医接到了天上,给了他一个神位,就是蛇夫座……”

季雨笙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杜远昕偶尔附和一两句。

他发现她时不时的就会说一些他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的事物,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那些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事情,一旦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就格外美好,仿佛十分有趣。

天际一颗流星划过,夜很美,也很长。

后半夜起风了,杜远昕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季雨笙回了客栈。

第二天醒来,季雨笙甚至觉得昨晚美得就像在做梦。

他们也不着急,边玩边走,出了庆县又找了船,顺着一条不知名的河漫无目的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