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床底的被子上,又不得不揉着眉心开始发愁。
他虽然不排斥姜烯在自己房间筑巢,但如果明天曲清北早上来接自己去片场,他应该怎么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下光明正大地把这人送出去?
短短一瞬间他设想了不下五种方案,但事实却是他并不需要操心这些。
第二天一早,等董酥白被闹铃吵醒的时候,地上早就没了姜烯的身影。他下床看了看,枕头被子全被人塞到床底藏着。
这间房间的采光不是很好,一连几天的大太阳只有今天能勉强覆盖半个阳台。董酥白临出门前把床底的东西一一拽出来,挨个平铺到台面上晒,收拾好自己后才跟曲清北去了片场。
剧组的进度因为一些私事推迟了几天,空出来的时间刚好能给姜烯再做做功课。接连两三个晚上他都缠着董酥白虚心请教,加在一起也凑不出一百个字的台词,他反反复复调整了好几遍情绪才勉强对味。
董酥白不下一次觉得他还是适合当个花瓶,站那让人围着欣赏比较靠谱。
掂量了一下他现在的程度,过关应该是没问题了,于是强调了几遍要多留心的事项就准备关灯休息。
下午拍戏的时候宁从带了些好茶分给同组的人,想来是董酥白常年喝咖啡提神惯了,对咖啡有依赖也有抵抗性,难得几口茶喝下去,竟然还害得他失眠一场。
数羊、自我催眠、闭目养神,什么偏门招数都使了也只能进入浅睡,大晚上的他怕吵醒姜烯也不敢大动静翻身,摸到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
他从另一侧下床,润了口温水在嗓子里,走到床尾时才看到原本应该躺着人的地方这会儿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