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枕套,床单,全是燕惊秋的味道。
昨晚燕惊秋在电话里说睡不好,时差倒不过来又失眠,又说好累好想回来,他听得焦躁,开着手机陪了他一夜,今早醒来发现电话早就断了,对话框里是一条只有打到一半就发出来的消息,“鹤洲,我”三个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天晚上开始上班,燕惊秋再睡不着,打电话过来他都不能接了。
他心里惴惴不安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后还惦记着昨晚的事,下楼后打了个电话过去,等了很久电话才接通。
“小秋。”
他叫了一声,那边却没回应,等了片刻,传来一个女声。
“你叫梁鹤洲是吧?”
他听出来是舒琼,僵在原地,只觉得冷风在往骨头里钻。
“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她很平静,语气里甚至带着些柔和。
“……朋友。”梁鹤洲喉咙发紧。
“是吗?他说他喜欢你,你们是恋人。”
梁鹤洲沉默。
“你听好了,你们不可能在一起,首先因为你的家世,你的赌鬼父亲,其次你是一个男人,生不了孩子。我不在乎我儿子喜欢谁,喜欢的人是男是女,但是他必须有孩子,听明白了吗?请你不要再和他联系。”她不疾不徐,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