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洲压抑着咳了两声,燕惊秋抬着他的下巴,指尖伸进口腔抚弄他的舌头,借着幽暗的光线,看见颤颤滑落下去的几缕白浊,笑着抱住他。
“鹤洲,我好喜欢你。”
梁鹤洲点头,“我知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不是说爸妈会陪你?”
“我说谎了,他们其实在家,我偷溜出来的。你知道我这些天去哪儿了吗?”
“哪里?”
“我到美国去了,妈妈带我去参加医学研讨会,在那里待了好久,每天都很忙,我都不能跟你说话,我昨天才回来,然后我妈说,后天还要飞新加坡,去参加什么国际医学报告会,她说是好不容易才替我拿到的名额,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去。”
梁鹤洲皱着眉,亲吻他的脸颊,他又说:“我还以为我妈真的想和我过年,她说陪我也不是真的想陪我……为什么不能平平常常过一个年呢?我只想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就算只是一碗面条,像刚才一样就好,我好羡慕你,我想要你喜欢我,也想要你和阿姨是我的家人。”
“我喜欢你,也是你的家人,这里你随时都能来,什么时候我都在。”梁鹤洲说。
燕惊秋睁着一双水汽迷蒙的眼看他,“鹤洲鹤洲……我要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
两人的精神都很亢奋,根本睡不着,天光微亮的时候,燕惊秋又说想看日出。
梁鹤洲带他出门,漫步到附近一条桥上,桥下江水淙淙。
“这里好像是哪条江的支流,有时候会有船经过。”梁鹤洲说。
燕惊秋眺望远方,隐约看见一条船的轮廓,缓慢笨重地前行着,朝阳缓缓升上来,染红一江寒水。
他把头靠在梁鹤洲肩上,说:“洲洲,我好冷,好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