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丽在一旁哭着哀求,让他们宽限到年后,话还未说完,那些人就亮出寒光凛凛的刀来。
“哼,你们这笔账都欠了十年了,十年前的钱能和现在比吗?还想过年?告诉你,不连本带利全还回来,就不会让你们过一天安生日子!”
梁鹤洲只好跟着他们去银行,把余额全都取了出来。
“就这么点儿?你打发叫花子呢!”
梁鹤洲握着拳头,额角青筋浮现,死死盯着几人,大有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
几人僵持不下,最后梁鹤洲被拉到小巷挨了一顿打。
他人高马大也架不住围殴,脸上挂了彩,胸口也疼,在寂寥的夜里一个人默默往家走,到弄堂口的时候,看见路灯照不到的暗处墙角蹲着一个人,在丢地上的小石子玩,围着显眼的红色围巾。
他停下脚步,喊道:“小秋。”
那人抬起头来,见到他后愣了愣,随即扑过来抱住了他。
两人在暗处接吻,不带欲望的、互相安慰的吻。燕惊秋不知怎么红了眼睛,怔怔盯着他,好像要哭出来,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梁鹤洲说不出口,燕惊秋也不再问,轻轻地舔他碎裂的嘴角。梁鹤洲追着他的唇瓣啄吻,最后把额头抵在他肩上,轻声说:“好想你。”
燕惊秋抱着他,抚摸他扎手的头发,“我也是。”
梁鹤洲带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裴素丽还在收拾乱七八糟的房间。
“妈,这是我同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