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洲,我……我喝醉了,我记不清了。”
梁鹤洲放下酒杯,没有回话,站起来就要离开,走出几步又回来,停了半晌,好像鼓起很大勇气才问出这句话。
“你和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做了什么吗?”
燕惊秋反应很慢,迷茫地抬起头看他,“谁?”
“你感冒那天,周末,我和程庭南也去了公寓那天。”
“……感冒,长发男人……有吗?”
梁鹤洲把手插进口袋,紧紧握着,眉眼低垂,“有吧,他身上有你的洗发露香味。”
“我……”
“算了。”
梁鹤洲转身就走,燕惊秋举着酒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去追他。
他没有走远,就蹲在在酒吧门口开自行车的锁,一抬头就看见醉得摇摇欲坠的燕惊秋。他也不伸手去扶,跨上车就要走。一切都宛如那次包厢聚餐后的情景重现。
燕惊秋拉着不让他走,习惯性坐上后座,抱着他的腰哼哼唧唧,说头痛又说胃不舒服。
梁鹤洲挥开他的手,把车骑出去,他又抱上来,嘟囔道:“鹤洲,我真的不记得了啊,明天酒醒了或许我就想起来了,到时候你再问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鹤洲不应声,一路上一个字都没说,到了公寓把人送到家门口,掏出钥匙串来,把公寓钥匙卸下来还给他。
燕惊秋看着钥匙串上晃晃悠悠的那个足球饰品,靠在门框上傻笑,说:“嘿嘿,鹤洲,这个礼物很好吧?你是不是每天都把这个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