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不说话,良久,燕惊秋好像缓了过来,又点了根烟,问:“他们是谁?”
“债主,很危险,下次不要这样了。”梁鹤洲两手交叉撑在额间,说完这句话便侧头去看他。
他第一次见到燕惊秋抽烟,从他唇缝间渐渐溢出袅袅白雾,他静谧中还残留着些许不安的神态,夹着烟的手势随意,指尖玉白,雅致得像捻着一抹银亮的月辉。
很美,但想来也很容易碎。
“真的很危险,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下次遇见就直接跑,知道吗?”他说。
燕惊秋不应答,身体一歪靠在他肩上,递了根烟给他,凑到他唇边,用自己的这根点燃了。两人抵着额头,没有分开,红酒的甜软香气弥散在二人之间。
梁鹤洲抽烟的姿态比燕惊秋想象得娴熟许多,他问:“你会抽烟?”
“嗯。”躁动叛逆的青春期,一个赌博失踪的父亲,足够促使他去学一些坏习惯。两块五一包的双叶,又辣又辛,比不上这进口烟的绵软甘甜。
燕惊秋把烟盒塞进他手里,“那这个给你。”
他没放手,把手指塞进他指缝里,夹着一盒烟与他十指交缠,汗水很快把烟盒浸得湿濡。
“这个也给你。”他又拿出那个钥匙扣递过来。
梁鹤洲看着坠在上头晃晃悠悠的足球,朝他吐了口烟,问:“干嘛突然送东西。”
“我想和你在一起。”燕惊秋说得坦荡,挥开面前的烟,搂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