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速度放得很慢,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而燕惊秋比他想象中要安静,一直到现在都不曾说过什么。
等过了一路来的第三个红灯,燕惊秋终于发话。
“你先停一下。”
他小心翼翼刹车,侧头去看,燕惊秋站在马路沿上,一脸的不高兴。
“坐得屁股疼死了。”
他说着,抬腿跺脚,活动了下身体,又摊开双手递到他跟前,“你看,我手都磨红了,你骑车这么晃,又不让我碰你,我只能抓着后座。”
确实很红,擦痕印在皮肤上,看起来甚至有些血腥可怖。
他站得高一些,梁鹤洲微微仰头,又去看他的脸,或许是月光的原因,也或许是他本身皮肤就又白又薄,眨着眼睛时,眼皮上浮现出细小的青紫色血管纹路,显得他矜贵异常。
“你说话呀,你必须想个办法。”
虽然才与他近距离接触过两次,但梁鹤洲已经开始习惯他的语气,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非常无礼且没有边界感的命令句,但他柔软的腔调、上翘的尾音,和他的美貌,叫人发不出什么脾气。
梁鹤洲将条纹衬衣脱下来,叠好放在后座上,握住贴身的无袖白背心下摆,希望燕惊秋不要发现那儿有个小破洞。
燕惊秋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仍是不满意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那我的手呢?”
“搂……”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搂着我。”
“本来就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