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学看着镜头，眼睛里有明显的错愕，他正在沙发上坐着，旁边有只碗，里面放满了剥好的砂糖橘，很多，看起来剥了有段时间了。他穿着红色的宽松毛衣，黑色的发丝泛着柔顺的光泽，很乖，也很软。

祈倦的眼眸有一瞬间的漆黑。

寂拾筠看他爸拿手机对着他，动作呆滞，剥砂糖橘的手慢慢也停了下来。

“愣着干什么，拾筠快和祈倦拜年啊！”

寂拾筠的拇指摩挲着，手上有点黏糊，“祈倦，除夕快乐。”

周围的人和声仿佛褪去，寂拾筠听到祈倦仿佛在耳边呢喃：“寂拾筠，除夕快乐。”

后面，寂拾筠就又跑了洗手间去了，微湍的水流缓缓冲刷过白皙的手背，流向下水道。

耳边是祈倦的那句“除夕快乐”。

后面出去的时候，寂仲青已经把寂拾筠的手机放在了一旁，陪着余文华看着春晚。

手上还在给余文华剥着水果。

两人表情很丰富，他妈一直在皱着眉头，他爸却笑的很大声。

寂拾筠拿过手机，走向了阳台。

阳台上没开灯，站在窗边还能感觉到外面的寒风，寂拾筠把手缩在衣袖里，打开了手机。祈倦和他爸居然打了二十多分钟的视频，寂拾筠惊诧。

群里的热闹停歇了，已经十一点半了，这个点还没睡的基本都在等十二点了。

依据寂拾筠的经验，群里十二点会再次闹腾起来。

微微打开了窗子，能看到数不尽的灯火，街上人很多，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对过去一年的告别，似乎又掺杂着新的一年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