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的将手里的球扔在地上,鹤禅渡去拿下一个拼图:“周叔曾经给他儿子买过一个拼图,我记得哪一天,他想父亲请了假,说要回去和他儿子一起拼”

鹤禅渡低声讲述着它们一个个真实的来历,说完一个,就丢到地上,就像是丢垃圾一样,它们的存在已经没了意义,他不再珍视了。

关醒看着一地的狼藉,心中发涩不是滋味,他抬手想拦,终究无力的垂了下来。

直到看见那个紫色的发夹时,鹤禅渡的手停顿了一下,才拿了起来:“这个啊是我照着我妈妈戴的那只仿造的,我送给我自己”,他将那只发夹放在手心问关醒:“你觉得它好看吗?”

关醒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将他高高举起,将拿熠熠发光的鸢尾花发夹摔在了地上,不过两声脆响,发夹就断成了三截。

“你干什么?!”关醒不可置信的望着鹤禅渡。

说着就要蹲下去捡,却被鹤禅渡一把拽住,关醒挣脱不开,只能看他垂眸望着那一地的细碎的钻石,听他喃喃道:“捡它干什么呢?没用了,都没用了,我不再需要了,不过一个角色,早就该谢幕了”

关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着鹤禅渡站在一地狼藉中失神的样子,心中骤然一痛,酸楚至极,接着就是一阵阵空虚的茫然。

他站在这里,看着原本一架子的完整如今变得稀碎,那个所谓的真相也变得渺茫空虚。

“我们家族的人都有遗传性的精神病,基因里带着的偏执、妄想、自大,反应在每个人身上各有不同”鹤禅渡从空无一物的架子上拿起自己仅剩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声音变得明朗些:“不乏有人格分裂的、社交障碍的,不过我命好,截至目前为止,我也只是偏执型精神障碍,比家里其他人幸运的多,即使我不再吃药,也比他们看起来正常的多,我父亲放心了,便允许我回国,住在外公家读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