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禅渡很利索的把排骨上的肉剔下来,拌在粥里:“没事,我帮你扶。”
关醒瞬间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觉得鹤禅渡这么难搞过。
吃过午饭,关醒靠在枕头上,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稍微动一动,就是一阵尖锐的痛感觉,像是断了的骨头在里面胡乱刺,疼的他直吸冷气,但他的主治大夫还没上班,只能等两点以后。
手臂是胀痛,手肘的关节处又是刺痛,折磨的关醒叹气都叹不出来。
鹤禅渡用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关醒脑袋上的汗,他不吭声,比往日安静了许多,只是用软了下来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关醒。
关醒抬起头看他,没看一会儿,眼睛就红了,然后就有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
鹤禅渡吓了一跳,扔下毛巾,伸手去摸他脸上的眼泪,动作慌乱,声音也终于温柔了下来,像是在问小宝宝:“怎么了?怎么哭了?”
“疼太疼了”关醒蹭了蹭鹤禅渡手,眼泪停不下来:“怎么这么疼啊!”
鹤禅渡看了看关醒的左手,医生提醒过他,醒来时会感觉到痛,等打上石膏了就会好很多,本来他是想叫醒关醒给他打石膏的,但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又气的狠下心来,想惩罚他一下。
不过现在好了,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鹤禅渡无声的叹气,一看见关醒哭,他身体里的警报就直接拉到最高等级,督促他赶紧采取一切措施让关醒不要哭了,关醒的眼泪又酸又涩,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又流进他的身体里,泡着鹤禅渡的心脏更酸涩,鹤禅渡还舍不得让它们流走。
“那怎么办呢”,鹤禅渡发愁的看着关醒,看着他哭的眼皮有些肿了,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又开始气,气关醒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气自己刚刚没叫醒他,给他打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