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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一个相貌迤逦的人,被放进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校园里。

沈时齐开始关注他。

如同关注一只不小心闯入视野的蚂蚁。

看着他笨拙的苦难,看着他陷入泥潭无法挣扎。

他每个周天总是带着不同的伤痕来到学校。

有时候是脸上,有时候是细白的脖颈,有时候穿着简单校服衬衣,都能从缝隙看到各种青疤。

他沉浸在那种苦难中。

依旧冷漠,每天来学校,发呆,带着有些更显艳丽的伤痕。

很多人说法不一,也有那些暧昧的揣测。

更有人带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想要试探——

然后——

沈时齐看着他反击……

满不在乎的样子。

是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仿佛命运在淤泥里胡乱摔打,他变成了更加强韧的自我虐待者。

他拿起椅子扔过去,眼睛不眨一下,甚至带着一些不耐烦。

有人怕了,自此没人在去这种试探。

可也有人试图激起更多兴趣。

有一天,他慌慌张张离开,从教室后门出去。

再然后,沈时齐一周都没见到他。

这种空落落的情绪让他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和那个男孩点头之交。

谁都知道彼此之间横着疏离又不戳破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