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为什么?”
“您不在医院,我也不好擅自收病人,有一个动脉导管未闭的孩子,已经出现了肺动脉高压,我推荐他们去了儿童医院。”
穆之南说:“这种情况你可以给我打个电话。”
徐淼坦言:“情况不太好,我觉得这个手术做起来不是很容易。”
穆之南皱起了眉,隐隐不悦,似乎自己的水平被质疑:“根据你的描述,我觉得把握很大没什么问题,程医生也知道,我们以前做过很多例。”
“这是四级手术了,理论上还是您这种高年资的副主任收进来比较合适。那下次,遇到这样的病人我会让他们去挂您的专家号,手术审批也顺利,这次我已经建议他们不在这里做了,也不能给人叫回来。”
穆之南工作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说话把别人噎够呛,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人,但他的做法和说辞并没有过于严重的错处,越是这样,他越是憋闷。他想起白礼郃说过,徐医生从业近十年没出过医疗纠纷,敢情是这么一种情况,只挑最简单的病人,平时工作中规避一切复杂的病例,能不做就不做,当然不会出问题。
这天晚上,杨朔看出他有些惆怅,问他怎么了,他不想抱怨,说没事,最近手术很少,有点无聊。
“怎么还盼着病人多啊?你这个想法可真不善良。”
“这倒也是。”穆之南笑容很浅,看起来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