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哥应该是个很会生活的人对吧?”
“他跟你不一样,你家有钱,他上大学全靠运动员的奖学金,读医学这么忙,还要出去比赛赚奖金,习惯了精打细算。”
穆常宁腹诽:“切!还‘你家’,不也是你家么,真是个阴阳怪。”
到小区门口,穆之南没下车:“你就这一个箱子么?那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先走了。”
“哎——哥,”穆常宁喊住他,“我大部分的行李都是海运过来的,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开车带我一趟,你要是忙的话,杨哥也行。”
“她还……真不客气啊。”穆之南想。
凶险型前置胎盘的手术,想要保留子宫,确实不太容易。俞悦抽空打了个电话给picu问孩子的情况,杨朔说不太理想,缺氧,有一点神经系统的症状,只能尽量治,所幸胎盘并没有大规模入侵腹腔的其他器官,经过紧急结扎双侧子宫动脉上行支,终于止住了血。
手术室里的紧张感消失一些,但并不轻松,俞主任在关腹的时候说:“差点就不行了,做妈妈真的很不容易。”
“还好子宫保住了,不然家属肯定很大意见。”
“总不能命都不要只要子宫吧,那女人也太惨了。”
“其实咱们在医院看到的,和女人在家的状况是有区别的。”俞主任做了很多年的产科医生,她自己却并没有生孩子,“社会的文明程度真的没达到尊重女性的高度,抱着孩子高高兴兴从医院回家,但回了家,照顾孩子的压力还是会堆到妈妈身上,很少能有家庭让妈妈放手安心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