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颂害怕秋绥和自己并非同类,他藏着自己心底那些肮脏的想法,每每想起沈秋绥曾经端着酒杯时反感的模样,一幕幕如利刃刺进他的胸膛。
然而不知怎的,他越是压抑自己不要越界的心,对沈秋绥的想念就越深刻。尤其宿醉过后的清晨,他看到沈秋绥躺在自己身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他忆不起自己宿醉过后是怎么回去的,但自那日起,他的身体开始对沈秋绥有种莫名的冲动,根本压抑不住。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那么多年心里的感情都能忍下来,偏偏那夜过后他就跟被下了蛊一样,控制不住对沈秋绥□□和灵魂的渴望。
他以为是自己思念至极的缘故。
新仇叠旧怨,以至于船上度过的剩下几天,段时颂全都荒唐度日。
出海前和颜若兰一拍即合的预谋让她和自己一起在沈秋绥面前演一出戏。本是想试探心上人的反应,现在看来倒像个笑话一样,甚至在茶楼还让心上人为此负伤险些丧命。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居然还自作聪明觉得自己布下的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局。扑面袭来的挫败感比三年前尊严扫地还让他难受。
沈秋绥,他明明都得到了,却又频频失误露怯。
段时颂劝自己接受,或许无名无分的沈秋绥跟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也好过让他得知自己歪心思后的老死不相往来。
不,他不能接受。
他承认自己贪得无厌,说臭不要脸也无所谓。
他不肯自己和心上人的关系就止步于此,但又不知还能从何下手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