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恶狠狠的。他现在的样子才真正令人作呕。
“快说啊!”张长守怒吼一声,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垂下头,被打乱的发丝遮到眼帘,满脑子都是段时颂和向连营针锋相对的样子,面无表情,心慌到不行。
“还是哥哥赢吧,”张长守不再等我回答,自言自语,“让你的小爱人陪你下黄泉,两人阎王殿前还能再相会。这样你倒该好好感谢我了。”
张长守再次拿起利忍:“时候差不多了,你的小爱人说不定已经在下面等你了。别着急,我这就送你去见他。”
“去你妈的——”
我终于挣开被割断的麻绳站起来,一拳砸在张长守的太阳穴上。
张长守毫无防备挨了我一拳,匕首飞出几米远,看着倒地抽搐的人我又补了一脚:“真以为我吃素呢。”
张长守倒地不起,我照着他的脑袋又补了几拳看他不动了才终于起身。
想到时颂和我哥还在对峙,我不愿再和他耽误时间,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跑出库房。
从仓库到船舱,再到甲板,我无数次在诺大的邮轮上迷失方向,脑海中全是段时颂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双腿几近无力,只凭意念在船舱中飞奔,无头苍蝇一样边问边撞,耳边呼啸而过风的声音,我的大脑里像春日飞絮杂乱不开,心里千万次祈求一定要赶上。
甲板上人群乱作一团,我一眼就看到段时颂站在正中央,手里的枪对准向连营的胸口。
等等,误会了,都误会了,段时颂,快放下手里的枪,那是我哥,那是我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