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底替自己喊冤:那我也不可能做过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被夺魄了。
算了,如此看来和段世炎争论再多也毫无意义。
整理好桌上的一摞文件,我说:“大先生,我的记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忆起来的,不然这五年间能想起来我早该想起来了,这些文件就留着我回去慢慢看可以吗?”
“如若记忆有分毫回转的迹象,我定第一时间找您。”
“等等,”我刚欲起身就被段世炎打断了动作,他掐灭见底的第二支烟,口吻变得严肃不容忤逆。
“沈秋绥,我原以为你只是一个被人贩子拐走的可怜人,看你可怜才把你领回来替我做事。可没想到现在看来你的身份倒真不一定简单。”
所以呢?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结果没想到段世炎铺垫那么多,终于肯和我摊牌他此行的另一目的。
段世炎看着我,像在审问:“你那么聪明,一定很疑惑为什么从进门起我就没有追问过你和小颂之间的关系。”
我的拳头不自主地攥紧,因为紧张,因为害怕。
但我仍故作镇定地继续听段世炎讲下去。
段世炎告诉我:“因为你俩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小颂现在大了我不好管他,但他半大小子拎不清轻重,你在我身边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见识过那么多,我想你应该能明白如果你可能给这座宅邸带来危险和隐患,你该怎么选择。”
段世炎在变相逼我离开段时颂,原来如此,怪不得刚刚段时颂不避他哥。看来段世炎没有限制段时颂,而是在不得罪自己弟弟的情况下把压力全部转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