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见到段世炎了,段时颂不想,不代表我可以不想。
一个新的问题摆在我面前,我和段时颂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可段世炎那关又该怎么过呢?
段世炎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弟弟余生和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就算他疼段时颂真的疼到破天荒默许了,也绝不会接受和他弟弟厮混的男人是自己以前的手下,做的还是那种不能明说的交易。
纵然这具身子干净,名声却无比肮脏。
终于等到段时颂回到主椅上,我带着心事拿过信封信纸将我和段时颂之间发生的事删删减减写在上面,再附上对颜若兰的祝福。
希望她真的可以一生都如此自由热烈随性洒脱。
封信时段时颂坐在对面又故作一本正经地耍心眼想要偷看,我避开他的视线将信封收在自己的口袋里,想等明天直接交给外面的邮差。
又过了大半个月,段时颂告诉我他哥要来了。
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但我碍于礼节一早就往主客室走去,再在半路被不知何时埋伏起来的段时颂拦下来勾进长廊边一处花园。
那里排着假山,周围林立的树木早已光秃萧瑟,且池塘边似乎比外面更冷一点。
段时颂一路带我进假山,牵着我的手使了个巧劲儿将我环在石壁和他的胸膛之间,肃然一副古时候未成亲年轻情人幽会的场面。
我下意识靠上石壁,坑洼的石块抵在背上有些硌,又被段时颂拉了一把上前听他说了句:“别靠着,凉。”
我不解:“你怎么过来了,早上于辉不还说要你去检查最新来的那批货吗。”
段时颂凑的近,右手食指挑起我鬓角的一缕发玩弄:“不着急,就想再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