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是臆想,可段时颂和小狐狸亲昵的场面占据我整个大脑,也不一定是小狐狸,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或者影子,反正我看不清。
屋檐外的晴空好美,哪怕已是日暮西斜。
可宅邸中、院子里的景物却黯然,只剩下树梢上泛黄的落叶还带着色彩,破败的色彩。
池塘里铺满一层棕褐色的干枯落叶,风刮过带来的已不是惬意,是凄冷的寒意。
那么多人上赶着往段时颂身边送,我真的要和段时颂周旋吗?我有这个资本吗?
会不会我再犹豫一天,他就会对我失去兴趣,再爱上别人。
恃宠而骄…我说不定只是段时颂的一时兴起,怎么敢如此自大。
口中、周围充满玫瑰的清香和酒的凛冽,一瓶玫瑰露酒被我饮尽大半。
好像醉了,大概醉了,我分不清。
十三不在,糊糊也好久没再来过。如果这会儿那小猫缠着我撒娇,或只是趴在旁边睡觉,或许都会有趣些。
可现在好孤独。
我就这么孤身一人坐在台前看那瓶细颈粗腰的玻璃瓶慢慢见底,酒精上头刺的我头晕还想吐。
我站起来狠狠甩掉手中只剩瓶底的酒瓶,也不知瓶子是砸到哪去了,玻璃碎裂时七零八落的声音点着脑海里理智的最后弦,崩断。
我直冲段时颂的私人客室跑去。
知道只要没有生意和应酬,每天晚上段时颂都会在他的私人客室办公。
很少有人敢在段时颂的私人领域徘徊,我一路小跑到客室门前,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碰到,空旷寂静宛如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