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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间我抓起还没完全从困意中脱离的段时颂,将他推给刚进门的一群人。

“带着时颂去找大先生,一定要藏好,不要让他受伤。”我吩咐完他们,转身跑向走廊。

楼下十三还没脱离危险,我不能不管那孩子死活。

还不等我跑出包厢大门,段时颂就反手拉住我的手腕。

我急得不行,一边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一边问:“怎么了。”

段时颂抓得紧且死不松手:“你要去哪?”

“十三有危险,我不能丢下他。你快和他们走,现在这里很危险知道吗?还不知道那些刺客是冲着谁来的。”

“沈秋绥你不要命了吗,留下都乱成什么样了,”段时颂把我往他那拽,“你就为了那个小杂役。”

不明白刚睡醒的段时颂哪来这么大火,我一个趔趄好容易才站稳身子:“他不是小杂役,我的命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与其天天受苦,到不如早日了结算了。虽说单相思是我自己上赶着挨的苦,我的身份也与段时颂是天壤之别。

可人本自私,我还是不甘于为什么段时颂就能一直是被爱的一个。

我也无比渴望那些被克制不能露出一丝马脚的爱意能得到哪怕丁点的回应,然而每次不是一无所获,就是被反刺一刀。

这些都是后话。

至于十三,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家里唯一愿用我交心的人,我怎么能扔下他不管。

没时间再和刚睡醒就莫名来火的少爷解释,这家伙本就脾气差,犟劲儿上来更是谁也说不通。

于是我趁他不注意猛地一把将他搡到侯在旁边的手下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