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我倒吸一口凉气,大脑空白有半分钟才适应下眼前这个姿势。
心道怅然,倘若不是凑巧我闯进来,这会儿你靠上的就会是顾若兰了吧。
我这次有幸替她应一次,又怎能无餍一直霸占。
猛兽睡着时会带给人无害的错觉,我默默看着段时颂睡着时乖顺的模样,生怕细微的小动作就会把他吵醒。
距离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香膏味,柑橘杂着檀木香,味道很淡,却极具侵略性。
耳尖烧的难受,紧张燥热的感觉我怎么也压不下去。
近距离接触让我回想起船上那一晚,原本已经模糊的记忆经过短暂刺激后比一开始更加清晰。
既然都是坦诚相见过的人了,偷偷亲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
就这么自我欺骗着,我做贼心虚般先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将目光再次落在段时颂紧闭的薄唇上。
右手扶着段时颂左肩,我垂眸向那两瓣薄唇探去。
柔软的触感、熟悉令人安心的味道,让人贴上去就再也舍不得移开。
怕段时颂被吵醒,我连呼吸都放轻到几近不存在。
我閤上双眼细细品尝他唇上弥留的茶香,周围缭绕着曲项南沙哑的说书声,杂着大堂观众的唏嘘慢慢变得模糊,仿佛离我越来越遥远。
着魔一样,正当我大着胆子想要更进一步时,曲项南的惊堂木‘啪嗒’一响。
我惊出一身冷汗,几乎立刻坐直身子。
全场人都在静候曲项南继续讲下去,只有我像在猫爪下侥幸逃脱的雀儿一样坐在昏暗厢房内,平复着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