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段时颂是真忙,还是连话都不愿和我多说一句,他早餐也没吃就套上大衣出了门。
房门打开又关闭,听见门外脚步声远去,我这才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背靠在床沿上閤上眼,我揉了揉太阳穴缓和胀痛的头和不适的腰际。
没过多久于辉过来了,说是段时颂让他过来搬东西去新房间。
我那时早已整理好衣物下床,看桌上两份还未动筷已经快冷掉的早餐,又看看于辉,问他道:“吃过早点了吗?”
于辉摇头。
“那就过来一起吃吧。”我摆好碗筷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于辉推脱不过,在我对面坐下。
“于辉,”我低头戳弄笼屉里的汤包,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些年你一直跟在小先生身边,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没有成家,没有娶妻生子吗?”
于辉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似乎不愿和我托出实情:“沈先生为何突然问这个?”
他果然还是知道点什么。
我知道段时颂不会将重要信息透露给于辉,这个块头大的榆木脑袋只适合听话和出力。
可即便这样好歹也和段时颂是朝夕相处,对段时颂尚未开诚布公的秘密多少是能撞见些的。
我承认把于辉留下不只是单纯为消灭掉吃不完的早餐,而是想借机从这个榆木脑袋的嘴里套出些话来。
我尽量让自己的意图显得自然,夹了筷小菜送进嘴里咀嚼咽下,不紧不慢道:“就有些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