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好的出逃时机,我却被困在上锁的箱子里,真是够倒霉的。
想到这我懊恼地一脚踹在箱子的一侧内壁。
当啷一声,锁扣居然自己被我借着巧劲儿震开了。
我又一脚踹翻盖在上面的木板,坐起身来暗道自己幸运,这箱子盖大概是没有锁好,不然以这木板的结实程度怕是就算我踹断双腿怕也很难从里面逃出来。
屋内潮湿的空气夹杂海腥和腐味扑面而来,我也顾不上身边难闻的气味大口换着气。
有了自由的活动空间,剩下的事也就好办多了,船上的杂物间昏暗,但不像箱子里那么漆黑,我借着微弱的视线,用箱子窄小的边沿磨断束缚自己的麻绳,扯掉封住嘴巴的胶带。
终于彻底恢复自由。
我活动着僵硬的双手,又去看了眼杂物间的大门,拧了下把手发现门被锁得很紧。
看来从大门逃出去估计很难,于是我又打起一侧墙面顶上唯一一个窄小窗口的主意。
窗口很高,也不大,目测是勉强能钻出去一个成年人的大小。
虽然想要翻出去有些难度,但也好过没有一丝希望,我翻来找去从角落的工具箱拿出一把生锈的铁扳手想要试着把窗户砸开。
可惜视线实在太模糊了,我找不到准头,对着大致方向用力扔去,只看见扳手当啷一声砸在窗户侧沿,又掉落在地上。
咣的一声,一同响起的还有杂物间大门的门锁传来的咔嗒声,我倒吸一口凉气。
完蛋了,有人要进来。
我时常感叹自己的命为什么总是这么苦,就好像之前被人打散记忆的时候,也顺便被打掉了往后几十年的好运一样。
别人一辈子碰不到一次的经历,我一次接一次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