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我曾经责问过自己,离婚,难道不应该是因为我喜欢男人吗?我想了一晚上,现在我要告诉你:
我可能不是天生就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的,但是眼下我能意识到,我喜欢你。
我可能不是天生就对所有男人有好感的,但我对你的好感确是我无法解释的。
你漫不经心地质问过我,我大老远跑到拘留所去找点关于你的素材,这句话难道不是在向你表白吗?我现在可以走心地回答你——
不是。
因为我的表白,还没开始。
归海,现在请你听好,我喜欢你,甚至想和你组建个家庭,买套不大不小的房子,然后买个小火锅,阳台上种些花花草草,在客厅里摆上一张棋牌桌,周末叫上几个朋友,在家里开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小赌坊’,再买一张按摩床,当我背部抽筋的时候,不用你再为我劳心费神。归海,你愿意吗?”
此刻,门外,偷偷站着一个涕泗横流的人,已经听得摇摇欲坠了,他第一时间打给自己的老婆,将巴戈的“告白稿”原模原样地念给老婆大人听。
而后,老婆大人在电话里话锋一转,问道:
“周叔辰!你为什么要买棋牌桌?就这么想赌牌吗?我说呢,难怪你平日里总跟我说你没钱,原来都花在和狐朋狗友的赌博上了啊……”
而病房里,归海捏紧拳头,听完后,心里想着:
“操,怎么被他抢先一步了呢?说好的我是攻呢?”
他捏紧拳头,浑身抖得厉害,他想要的海誓山盟,之前,那个人给不了他;今天,巴戈给他了。
“你把我想说的都说了,还让我说些什么好呢?”
归海长叹一口气,嘴角的笑意却已经止不住地溢出来了,他坐在床边,用胳膊环住巴戈的半边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