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左边是什么东西在响。”钟易拍了拍费谢尔的手背。
“好。”
钟易伸出手摸去,他身后似乎是一堵墙,墙皮斑驳脱落了,他摸到有些冰凉的水泥层,捻了下手指,有些石灰粉末的质感。
随后他又伸手向前探去,触感有些粗糙,似木质结构,好像是门。
他往前走了两步,轻轻一推,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似乎还有若隐若无的腥味夹杂其中,钟易低头仔细嗅了嗅,像是铁腥味。
门里面的地板应该是铺了地砖,踏上去很硬,与外面的地触感不同,钟易感觉这踏上去似乎是卫生间的地砖。
而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肤色惨白,边缘轮廓模糊,像是个白影子。他凑近了些,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他细细打量镜中那东西,依旧看不清脸,像是凭空被抹去了七窍,只剩一张惨白浮肿的皮。
“啊!鬼啊!”吉尔斯颤颤巍巍跟进来,见状吓得连退三步,他们待得地方本就狭窄,吉尔斯正一脚后跟踩在摄像的鞋上,镜头又猛烈地晃动几下。
卫生间内的水滴声似乎比刚才还要响得多。
看来这种声音的源头就在这里。
摄像平稳自己的镜头,向前推进,照在卫生间门口,用夜视看去,费谢尔的手臂更加苍白,他在门边墙壁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一个藏在深处的小开关。
啪。
卫生间的灯打开了。
他们终于看清这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