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时涧反驳:“我这是为了不放过任何细节,”接着瞪了对方一眼,“还有,谁是亲爱的?!”
“嗯,你说什么都对,小乖乖。”吹陌十分不走心地附和一句,接着看日记内容。
这页纸上的字迹特别深,像是用钢笔在上头反反复复描了无数次,连纸都快要被戳破。
墨汁将文字渗得模糊不清,两人费了好大功夫才认出来,上头写着:“民国四四年七月十五,早上我起床时,家里没有人,阿姊也不在房里,除了讨厌的何阿妈,其它人都不见了。我想出去,可是何阿妈不许,她要我睡觉,我睡不着,烦。”
两人对视一眼,眸子里皆是疑惑。
“不应该啊,”锦时涧鼓起腮帮子,奶膘软乎乎的,一脸不解,“按理说,罗江水很疼他儿子,怎么会留他一个人在家呢?”
吹陌微微抬头,眼睛盯着老式台灯散射的白光,看得出神。
他忽然轻笑,声音落在沉寂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突兀。
锦时涧伸手拍他,“你笑什么,怪瘆人的。”
“一家人大清早整整齐齐地出门,唯独漏了独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吹陌反问。
“嗯……哦!我知道了!”锦时涧猛地举手,像积极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他们是故意不带罗文涛的,因为他们要出去吃大餐,为了省一个茶位费!吃独食!”
吹陌:“……”
他摸了摸锦时涧的发顶,佯装心痛道:“宝宝,即使你是个傻子,我也爱你。”
“滚。”锦时涧拍开他的手,拉着脸说:“我瞎说的,我猜不到。”
吹陌笑了笑,问:“若是寻常出游聚餐,罗江水会带他儿子出门吗?”
“会啊,看罗文涛满柜的西服就知道了,他肯定经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