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听说了吗?昨天月满西楼他们家,那俩姑娘跟房东打起来了。”许艾文神秘兮兮的。
月满西楼是福安街西口上的一家客栈,在这儿开了五六年了,生意一直都还不错。老板是两个北方的女孩,长得漂亮又很热情大方。因为跟他们离的远,并没打过什么交道,但每次见了面都会笑眯眯的跟唐也他们打招呼,印象还是挺好的。
“为什么啊?打起来?动手啦?”唐也挺吃惊。
“嗯。不过听说是他们房东,就那个一天街里边溜达八百次的那崔老头,要给她们轰走,不租了。”许艾文撇撇嘴。
“合同到期了?”唐也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边喝边问。
“不是,听说还有五年呢,是那崔老头,太不地道,旁边那个酒楼不也是他家的房吗?就去年,他把原来的冯老板轰走了,合同也差着好几年呢。转手他就租给了另一家,租金比原来翻了一倍……”
“合同没到期就轰走了?可以告他违约啊。”
“哥你可太单纯了。就那崔老头可坏了,他跟韩老板谈涨租金人家韩老板开始答应了,结果没想到崔老头狮子大开口,要翻一倍,韩老板不干啊,说要告他,崔老头当时没说什么,结果后来暗地里找了好多他们当地的人,天天去酒楼找事儿,愣是闹得人家开不下去了。”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啊,我都没听说过。”唐也听着感觉好震惊。
“他们客栈对面有个卖土特产的店,咱们送客户的鲜花饼,我老从他家买,他们家的好吃,而且老板娘可八卦了。今天我去的时候刚好听见她跟旁边的商户聊天呢,说好像崔老头他老伴先动手打了其中一个女孩,结果那女孩儿还手了,老太太不干了,最后弄到派出所去了。”
“太冲动了。”唐也直觉感到要坏事。
“可不是吗?咱们当地的政策首要就是保护少数民族,那老太太是白族,又确实挨了打,动手的那姑娘拘留五天,还赔了老太太一笔钱。”许艾文遗憾的摇着头。
“都是钱闹的。他们西口那几家租的早,租金低,租约长,但凡心里不安分的,看着人家挣钱就眼红了。他们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早期来这里的开拓者,会有今天的福安街吗?”